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弟弟哭声顿住:“当然是救你时烧的…”

她盯着他眼睛:“是吗?可沈明远左锁骨下,也有个梅花状的烧伤。”

弟弟脸色骤变:“他、他肯定是模仿我…”

话没说完,霍临雪突然撕开他衣服,后背光洁如新,哪有什么伤疤?

她踉跄后退:“骗我…你们都在骗我…”

林墨晴护住弟弟:“够了!死人都比活人重要?”

霍临雪望着窗外又开始飘的雪,忽然笑出声。

她轻声道:“对啊…死人最重要。”

她转身往外走,弟弟尖叫:“你去哪儿!”

去找我。

找那个被她扔在雪地里两次的傻子。

可是乱葬岗的风还在哭,雪地上却再也找不到我的痕迹。

只有那件戏服,像嘲讽的旗,插在埋葬真心的坟头。

我在黑三的护送下南下,火车轰鸣声中,往事如潮水般涌来。

那些被践踏的真心,被撕碎的尊严,都化作胸口的钝痛。

车窗映出我苍白的脸,锁骨下的梅花胎记若隐若现,这是母亲留给我唯一的印记。

“少爷,快到上海了。”黑三低声说,“凤三小姐在站台等您。”

凤三小姐。

那个掌控半个中国航运的女人,母亲当年的故交。

站台上,一个身着黑色西装的女人伫立在风雪中。她指尖夹着雪茄,金丝眼镜后的目光锐利如鹰。

“沈少爷。”她伸手扶我下车,指尖温热。

“令堂曾救过我的命。”

她的视线落在我锁骨处的胎记上,眼神骤然深沉:“果然是她儿子。”

突然,站台另一端传来骚动,霍临雪带着士兵冲进来,军靴踏碎满地积雪。

她双眼赤红地扑来:“沈明远!你果然没死!”

凤三小姐轻轻将我护在身后,雪茄烟圈悠悠吐出:“霍小姐,动我的人?”

霍临雪的枪口在发抖:“他是我未婚夫!”

凤三小姐轻笑:“未婚夫?就是那个被你们推出去挡枪的未婚夫?”

她忽然用德语对我说:“令堂留下的航运图,您可带来了?”

我怔了一瞬,立即用流利的德语回应:“在箱底暗格。”

这是母亲教我的第一门外语,她说总有一天能救命。

霍临雪震惊地瞪大眼:“你什么时候会说德语?”

“一直都会。”我直视她。

“只是霍小姐从未想过要了解我。”

凤三小姐鼓掌轻笑:“好一口柏林腔。霍小姐,配不上他的是你。”

她忽然抽出一份文件:“这是德商银行的股权书,令堂留给您的聘礼。”

霍临雪猛地抢过文件,手指颤抖:“不可能…沈家明明…”

“沈家?”凤三小姐冷笑。

“您不会真以为,靠卖儿子起家的沈配得上航运沈家的少爷?”

她轻轻掀起我额发,露出与母亲一模一样的眉梢:“这眉眼,您就从未起疑?”

霍临雪踉跄后退,雪地上留下凌乱的脚印。

“那些年…”她声音嘶哑。

“你为什么不说?”

我望着这个爱了一世的女人,心口那片烧伤又开始疼。

“说给你听什么?”轻声道。

“说我在火场背你出来时,房梁砸在我背上?说为你学德语熬到吐血?还是说…”

我掀起衣袖,露出这一世光滑的手臂:“为你试药试到中毒这些?”

霍临雪的枪“啪嗒”掉在雪地里。

小说《父亲带着我和弟弟去沈家议亲。》 试读结束。

更新日期2025-08-27 12:44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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