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战友被吓到,“怎么呢?出什么事了?”
我使劲摇头,想要表达的意思是我不想哭,却怎么也控制不了自己。
这场无声的大哭持续了一个多小时。
感觉身上的水份都抽干了。
我虚脱,且奄奄一息。
战友搞不定我,只能把师兄叫过来。
“你居然会哭?”
师兄的这句话很无厘头,按理我应该笑。
但是我的脑子被水泡了,根本转不动。
他只能蹲下,小心翼翼地问,“又怎么呢?”
木讷地看他,我没头没脑地说一句,“那天我穿了一条红色的裙子。”
“现在我也会买红裙子,但每一条我都用剪刀剪了。”
“我想***。”
我骗不了自己,父母双亡之后,我在身体里建了一个防御机制,这么多年,它一直卓有成效地运行着。
下定决心来到千里之外的南方读书,是因为我发现自己不可救药地爱上了庄天晨。
我的防御机制很聪明,它会进化,帮助我控制住那份爱。
哪怕他向我求婚,我都能理智应对。
只是多了一层厚重的灰色。
可能从那个时候开始,体系就处于岌岌可危的状态。
现在它崩塌了。
彻底击垮了我的精神世界。
因为极度的厌世,战友将我送去医院疗养。
窃听被收走,我不知道他们如何回复的庄天晨。
战友不想放弃我,但是我执意放弃了他。
他叹气,问我为什么这么执拗?
我说他值得更好的。
一纸***协议,一张***证书,我恢复孤家寡人的状态。
好在我有钱,不上班也可以过得富足。
师兄会来看我,讲他与太太的事情。
太太看着大度,其实是个作女,那些事情吧,我听着都抓狂,但是师兄无所谓,简单地笑,“多大的事情哟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