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我飞升后托关系进了仙界计生办。工作清闲，唯一KPI是劝魔界少生优生。

只要魔口年增长率不超过5%，就能躺平领功德。连续三百年，

我都靠报假数据混成优秀员工。直到新魔尊上位，宣布——“本尊要推行魔口倍增计划，

今年目标：生够十个亿！”我看着年度报表眼前一黑时，魔尊突然出现在我办公室。

他敲着我贴满“优”字的考核表冷笑：“听说你到处造谣本王不育？”我，白芨，

仙界最低等的草根公务员，此刻正对着最新出炉的《三界人口动态统计表》，

手抖得像得了帕金森。报表上，代表魔界人口增长的那根红线，以前是条躺平的咸鱼，现在，

它特么快捅破天灵盖了！“魔口年度增长率：998%”几个猩红的大字，

刺得我仙眼生疼。完了。全完了。我的躺平生涯，我的优秀员工奖，

**着报假数据攒下来准备在蟠桃园旁边买个小户型首付的功德……全完了！

事情得从头说起。三百年前，我，一棵没啥大志向的板蓝根，侥幸修炼成仙。仙界竞争激烈，

堪比人间985考研现场。我这种没背景、没法术、唯一特长是“清热败火”的底层小仙，

要想在仙界立足，只能考公。千军万马过独木桥，我居然踩了狗屎运，

考进了“仙界计划生育与和谐发展办公室”，简称仙界计生办。这岗位，说出去不太好听，

但实惠啊！主要工作就是对接魔界，督促他们落实“少生优生，幸福一生”的基本政策。

只要魔界每年人口增长率不超过5%，我这边的KPI就算完成，功德点稳稳到手。

过去三百年，魔界老魔尊是个宅男，一心只想研究怎么让头发更茂密，

对扩大魔族规模毫无兴趣。魔界生育率低得感人。我每年只需要在报表上稍微“润色”一下，

比如把实际的0.5%增长率“优化”成4.9%，就能轻松拿“优”，

小日子过得那叫一个滋润。我在仙界***买了朵祥云代步，虽然是最低配的，不能自动驾驶，

但好歹通勤不用自己飞了。我还攒钱给月老送了礼，指望他给我牵个红线，

解决一下个人问题。眼看就要走上仙生巅峰……结果，老魔尊秃头没治好，心梗嘎了。

新魔尊厉屠上位了。这位爷，是个狠角色。上台第一天，

就颁布了《魔界伟大复兴第一个百年计划》，核心就一条：可劲儿生！

他在誓师大会上挥着膀子吼：“魔界要强大，魔口是基础！给本王生！往死了生！今年目标，

十个亿！生一个，奖一座骷髅山！生一窝，封地千里！”消息传到仙界计生办，

整个办公室都安静了。同事们都默默转过头，用一种“节哀顺便，

你的好日子到头了”的眼神看着我。我强装镇定，安慰自己：没事，政策是政策，

落实是落实。魔界那帮懒货，奖励再高他们也得有那个积极性不是？直到今天，

年度报表拍在我脸上。998%！厉屠他真是个干实事的魔啊！这才一年！

魔界新生儿数量比他妈星星还多！我正对着报表眼前发黑，盘算是现在跳诛仙台痛快，

年终考核被打成“不称职”发配去御马监铲马粪更痛苦时……办公室的温度骤然降到了冰点。

一股浓郁的血煞魔气弥漫开来，呛得我直咳嗽。门口，值班的小仙娥连滚爬爬地冲进来，

脸白得像纸：“白、白芨仙官！魔、魔尊……厉屠……他他他来了！”我头皮一炸，

抬头望去。只见一个高大魁梧的身影，逆着光站在办公室门口。黑衣墨发，面容俊美邪戾，

一双赤红的眼眸像是淬了血，周身散发的强大魔压让办公室的花盆都在瑟瑟发抖。

正是新魔尊，厉屠。他怎么会来这儿？！这可是仙界地盘！虽然我们计生办是边缘部门，

但也是正经仙署啊！他就这么闯进来了？保安呢？天兵天将呢？厉屠迈开长腿，

一步步走进来。皮鞋敲击白玉地板的声音，像丧钟一样敲在我心上。

他根本没看办公室里其他已经吓成鹌鹑的仙官，目标明确，径直走到我的工位前。然后，

他修长的手指，敲了敲我工位旁边墙上贴着的、连续三百年的“优秀员工”考核表。那上面，

每个“优”字都像是在讽刺我。厉屠勾起唇角，那笑容又冷又邪，他俯下身，

血红的眸子紧紧盯着我，声音低沉危险：“白芨仙官，是吧？”“听说，你过去三百年，

到处造谣本王……不育，导致魔界人口增长乏力？”我：“！！！”我脑子里“嗡”的一声，

差点当场表演一个原地飞升——吓的。天地良心！我报假数据是不假，

但我顶多是在增长率数字上做手脚！我什么时候造过这种谣？！

这罪名可比虚报KPI严重多了！这是侮辱魔格！是破坏两界友好关系！

是要被绑在斩仙台上挨雷劈的大罪！是谁！是谁在害我！我张了张嘴，想喊冤，

却发现自己吓得发不出声音。只能疯狂摇头，用眼神表达“我不是！我没有！别瞎说！

”厉屠看着我吓得快晕过去的样子，似乎很满意。他伸手，拿起我桌上那份要命的报表，

扫了一眼，嗤笑一声。“增长率998%，白仙官，你这‘优秀员工’的水分，

是不是比天河里的水还多？”他把报表扔回我桌上，双手撑住我的办公桌，

把我圈在他的阴影里，语气带着猫捉老鼠般的戏谑：“本王今日来，

就是想知道……”“你打算怎么把你这998%的增长率，‘优化’回5%以内，嗯？

”厉屠的鼻尖几乎要碰到我的额头，魔气熏得我眼前发花。我死死抓住桌沿，

才没滑到地上去。“我……下官……”我的声音抖得像秋风里的落叶，脑子里一片空白。

优化998%？我就是把整个仙界的算盘珠子都拨烂了，也优化不回去啊！“嗯？

”厉屠的尾音危险地上扬，赤红的瞳孔里映出我惨白的小脸。就在这时，

一道温和却不容置疑的仙力拂过，驱散了些许令人窒息的魔气。“魔尊大驾光临，有失远迎。

”司禄星君端着标准的外交微笑，不知何时已站在办公室门口，

身后还跟着几个面色紧张的高级仙官。显然，魔尊硬闯仙界计生办的消息，

已经以光速传开了。厉屠直起身，懒洋洋地瞥了司禄星君一眼，

语气依旧散漫：“星君来得正好。本王是来讨个公道的。”他指了指我，

又指了指墙上的“优秀员工”榜：“贵司这位仙官，不仅业务能力堪忧，虚报功德，

还恶意造谣，中伤本王名誉。此事，仙界是否该给本王一个交代？”司禄星君笑容不变，

目光扫过我时，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警告。“魔尊息怒。白芨仙官年轻识浅，

若有不周之处，我司定当严加管教。至于数据有误，乃是我仙界内部核查不严，

定会重新审计，给魔尊一个准确数字。”【重新审计？！】我眼前又是一黑。

那不就等于把我过去三百年的假账全翻出来晒在太阳底下？这是要送我上诛仙台的节奏啊！

“哦？”厉屠挑眉，显然对这套官方辞令不太满意，“只是管教？本王的名誉损失，

又该如何算？”司禄星君沉吟片刻，依旧笑容可掬：“魔尊说笑了。魔尊威震三界，

英明神武，岂会因些许不实流言受损？不过，既然魔尊亲至，可见对两界人口事务之关切。

不如这样，便让白芨仙官戴罪立功，专职负责与魔界沟通，

务必协助魔尊将人口增长……引入正轨，如何？”我猛地抬头，难以置信地看着司禄星君。

【星君！您这是把我往火坑里推啊！让我去跟这位煞神沟通？还引入正轨？

他现在恨不得让魔族下崽像下饺子一样！我去沟通什么？劝他少生？

我怕他直接把我当计生用品给灭了！】厉屠似乎也觉得这个提议很新鲜，

他饶有兴致地打量着我惊恐万状的表情，嘴角那抹邪笑又加深了。“专职沟通？就她？

”他语气里的轻蔑毫不掩饰。司禄星君点头，一副“此乃妙计”的表情：“正是。

白芨仙官熟悉业务，正好将功补过。魔尊若有任何关于人口政策的……疑问，均可直接寻她。

”说完，还意味深长地看了我一眼，那眼神分明在说：自己拉的屎自己擦干净，

顺便给仙界省点外交麻烦。厉屠盯着我，半晌，忽然低笑一声：“也好。”他往前一步，

再次逼近我，用只有我们两人能听到的声音说：“那就请白仙官，好好想想，

怎么‘优化’本王这十个亿的KPI。”“明天，本王在魔尊殿等你。

”“若敢不来……”他目光扫过我纤细的脖子，未尽之语充满威胁。说完，他转身，

黑袍翻飞，带着一身煞气，大摇大摆地走了。留下满室狼藉和吓得魂飞魄散的我。

司禄星君走过来，拍了拍我的肩膀，语气“温和”：“白芨啊，任务艰巨，但也是机会。

稳住魔尊，就是为仙界立下大功。好好干，仙界不会亏待你的。

”我：“……”【我谢谢您嘞！这福气给你你要不要啊！】……2第二天，

我站在魔界入口——那道散发着不祥气息、仿佛巨兽大口的幽冥裂缝前，腿肚子直转筋。

手里紧紧攥着连夜赶工、漏洞百出的《关于魔界人口可持续增长的若干建议（初稿）》，

心里把司禄星君和厉屠的祖宗十八代都问候了一遍。【怎么办怎么办？

现在叛逃去妖界还来得及吗？听说妖界计生办待遇也不错……】“白仙官，魔尊已等候多时。

”一个面目狰狞的魔将瓮声瓮气地催促。我深吸一口气，抱着视死如归的心情，

踏入了魔界。魔尊殿比我想象的还要阴森。骷髅灯盏燃着绿油油的鬼火，

空气中弥漫着血腥和硫磺的味道。厉屠高坐在白骨王座上，支着下巴，

好整以暇地看着我像只误入狼窝的兔子一样挪进来。“看来白仙官是想出‘优化’方案了？

”他懒洋洋地开口。我硬着头皮，展开那份建议书，

开始照本宣科：“启、启禀魔尊……下官认为，魔口增长，当以质取胜，

而非量……建议推行优生优育，加强新生魔崽的教育投入，提高单兵素质……”“说人话。

”厉屠打断我。我一哆嗦：“就、就是……别光顾着生，

也得好好养……不然生一堆歪瓜裂枣，也是浪费资源……”厉屠眯起眼：“你的意思是，

本王号召生的，都是歪瓜裂枣？”“下官不敢！”我差点跪下，

“下官的意思是……要注重……可持续发展！”“可持续发展？

”厉屠似乎听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，从王座上走下来，一步步靠近我，“怎么？

白仙官是觉得，我魔界的资源，养不起十个亿的子民？”他靠得太近，我又开始头晕目眩。

“资源……资源总是有限的……”我试图讲道理，“比如，魔渊的灵矿，

血池的能量……”“不够，就去抢。”厉屠说得理所当然，赤瞳中闪过嗜血的光，“仙界，

妖界，地盘大得很。”我：“！！！”【大哥！你这是要发动世界大战啊！】“魔尊三思！

”我急了，也顾不得害怕了，“刀兵一起，生灵涂炭，魔族儿郎也会死伤无数，

这不符合人口增长的长期利益啊！”“哦？”厉屠停下脚步，低头看我，

距离近得我能数清他的睫毛（如果魔尊有睫毛的话），“那依白仙官之见，该如何？

”我脑子一热，脱口而出：“可以……可以发展内部经济！搞活内需！

比如……比如发展魔族特色旅游！搞点魔界特产深加工！还可以搞计划生育……不是，

是差异化生育政策！鼓励精英多生，普通魔族……量力而行！”说完我就后悔了。

我跟一个魔头讲什么经济学和计划生育？厉屠沉默了，

用一种全新的、审视的目光上下打量我，仿佛第一次认识我这个人。

殿内只有鬼火燃烧的噼啪声。良久，他忽然嗤笑一声。“白芨。”“啊？”我下意识应道。

“你昨天在心里骂本王是‘杀千刀的卷王’，对吧？”我：“！！！”【他怎么知道？！

我能听见他心声？不对啊！我没听见啊！难道他……】厉屠看着我瞬间石化的表情，

满意地勾起唇角，转身走回王座，轻飘飘地扔下一颗炸雷：“本王忘了告诉你。

”“你那点可怜的心声，在本王这里，就像魔界公共广播一样响亮。”“公共……广播？

”我听见自己干涩的声音在空旷的大殿里回荡，带着回音，像个傻子。

厉屠已经重新坐回他那张瘆人的白骨王座，支着下巴，赤瞳里满是戏谑，

仿佛在欣赏一出绝妙的滑稽戏。“不然呢？”他懒洋洋地挑眉，

“你以为本王为何偏偏找你？就因为那点儿假数据？”我僵在原地，

感觉全身的血液都冲到了头顶，然后又瞬间褪去，留下冰凉的麻木。

【所以……他昨天在仙界计生办，不是兴师问罪，是来……确认信号源的？！

】【我能听见他心声吗？我能听见吗？】我拼命集中精神，

试图捕捉任何来自王座方向的脑电波。【……这仙草精发呆的样子，

有点像本尊养过的那只傻孢子。】一个清晰的、带着点嫌弃的念头突兀地闯进我的脑海。

我：“！！！”不是幻觉！我真的能听见！厉屠似乎察觉到了我的探测，

他嘴角的弧度更明显了，甚至好整以暇地换了个更舒服的坐姿，仿佛在说：听，随便听，

本王敞亮。【他真能听见！他也知道我能听见他！这是什么诡异的双向链接？！

什么时候开始的？难道是因为……】我猛地想起昨天在仙界，他逼近我时，

那股几乎让我晕厥的浓郁魔气。是那个时候？魔气入侵，

导致我们之间建立了什么见鬼的精神通道？【反应过来了？还不算太笨。

】厉屠的心声再次响起，带着点居高临下的点评意味。

我顿时有种被扒光了丢在闹市口的羞耻感。过去三百年，

我那些偷奸耍滑、摸鱼躺平、甚至偷偷吐槽上司的内心活动……岂不是全被这家伙听去了？

还有昨天，我骂他杀千刀的卷王、腹诽他发型中二……完了。

社会性死亡已经不足以形容我的处境，我这叫“跨界·全方位·无死角·公开处刑”。

“看来沟通能更高效了。”厉屠的声音将我从崩溃边缘拉回现实，他敲了敲王座扶手，

“直接点，白芨。本王的新政，不会改。十个亿，是底线。”我深吸一口气，强迫自己冷静。

既然能互相听见，那伪装和客套就毫无意义了。破罐子破摔吧！【不改拉倒！但你这么生，

考虑过魔界的子宫……不是，是生育资源的承受能力吗？

还有后续的教育、就业、住房……魔界有那么多骷髅山和血池分配吗？】我放弃治疗，

直接在内心咆哮。厉屠挑眉，似乎对我的直白略有惊讶，但随即回应：【资源不够，就去抢。

弱肉强食，魔界法则。】他的心声冷酷而理所当然。【抢抢抢！就知道抢！

你这是莽夫行为！是可持续性竭泽而渔！】我在心里怼回去，【你就没想过，

让魔族过得更好点，有点精神追求，别整天就知道打架生孩子？】【精神追求？

】厉屠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，【比如？像你们仙界一样，开些无用的***，

念些酸腐的经文？】【比如发展点文化产业啊！】我豁出去了，【拍点魔族英雄电影！

搞点死亡重金属音乐会！开发点魔界主题的幻境游戏！让年轻魔族有地方发泄精力，

别光想着繁衍！还有，提高女性魔族……哦不，雌性魔族的地位和社会参与度！

她们有权利选择生还是不生，生几个！而不是被你当生育机器！

】我一股脑把脑子里那些离经叛道的想法全倒了出来，反正想什么他都能听见。厉屠沉默了。

他盯着我，赤瞳里光芒闪烁，似乎在认真思考我这番“魔界社会改革”的疯话。【电影？

音乐会？游戏？】他的心声带着明显的困惑和一丝……好奇？【让雌魔有选择权？

】有门儿！我赶紧趁热打铁，在内心继续鼓吹：【对啊！你看，如果魔族生活丰富多彩，

幸福感提升，谁愿意整天闷头生孩子？到时候生育率自然就下来了！而且魔口素质还能提高！

这叫高质量发展！比你那粗暴的十倍增长计划高明多了！】厉屠的手指无意识地敲击着王座，

发出笃笃的声响。大殿里再次陷入寂静，只有我们两人无声的“脑内辩论”在激烈交锋。

过了许久，他忽然开口，声音听不出喜怒：“你的建议，有点意思。”我心头一喜。

但他下一句话又把我打回原形：“但空口无凭。本王如何知道，你这套不是拖延之计？

”【那你想怎样？】我在心里问。厉屠站起身，缓缓走下王座，再次逼近我。这次，

他身上那股压迫感少了一些，多了几分探究。“很简单。”他在我面前站定，

高大的身影笼罩着我，“本王给你个机会证明。”“魔界下一季的‘万魔狂欢节’，

由你来策划。”“按照你刚才说的那套……‘高质量发展’的思路。

”“若能让本王的子民觉得，狂欢节比生孩子更有趣……”他顿了顿，赤瞳紧锁我的眼睛，

“本王或许可以考虑，调整一下KPI。”我目瞪口呆。让我一个仙界计生办的小仙官，

策划魔界的狂欢节？！这跨度比让我去给唐僧当保镖还离谱！【我……我不会啊！

】我在内心哀嚎。【不会可以学。】厉屠的心声带着不容置疑的强势，“还是说，

白仙官更想去御马监报到？”我想起御马监那冲天的气味和堆积如山的马粪，

瞬间打了个寒颤。【……我策划！】我咬牙应下，内心泪流满面。【但我要经费！要人手！

还要……免死金牌！万一搞砸了，你不能砍我头！】厉屠似乎被我的“讨价还价”逗乐了，

低笑一声：“准了。”他抬手，扔给我一块漆黑的骨牌，上面刻着诡异的魔纹。

“这是通行令，魔界各处皆可去。需要什么，找刚才带你进来的魔将。

”我手忙脚乱地接住骨牌，触手冰凉。“一个月后，本王要看到方案。”厉屠转身，

背对着我挥了挥手，“现在，滚去干活吧。本王的公共广播，暂时对你关闭了。”话音刚落，

我脑子里那种与他心神相连的微妙感觉果然消失了。3我握着那块沉甸甸的骨牌，

看着厉屠消失在大殿侧门的背影，心情复杂得如同打翻了五味瓶。从虚报KPI的仙界混子，

到肩负魔界文娱建设的“总策划”……我这仙生，真是越来越**了。

【让我策划魔界狂欢节？行，那就别怪我搞点仙界特色了！】我攥着魔尊给的黑色骨牌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