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开车回到家，房子里空荡荡的，突然觉得很安静。

以前江城在家的时候，我总觉得房子很温馨。现在知道真相后，我发现这种温馨只是我一个人的感觉。

我坐在沙发上，拿出手机给最好的朋友林小雅打电话。

"雅雅，你有时间吗？我想和你聊聊。"

"当然有时间，怎么了？听你声音不太对。"

"我和江城要离婚了。"

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："什么？出什么事了？"

我把今天发生的事情从头到尾告诉了林小雅。

听完后，林小雅在电话里破口大骂："这个江城真是个**！还有那个沈语，明知道江城结婚了还要勾引他！"

"雅雅，不要怪沈语。她不知道我和江城结婚。"

"她不知道？别开玩笑了，苏晚，你太善良了。她怎么可能不知道？她是你的客户，你是婚庆策划师，你的工作性质她一清二楚。而且江城和她合作三个月，真的一次都没提到过自己结婚了？"

林小雅的话让我愣住了。

确实，沈语是我的客户，我们见过很多次面讨论婚礼细节。她知道我的工作，知道我的公司，甚至知道我住在哪个小区。

因为有一次她来我们公司谈方案，正好遇到我下班，她问我住哪里，说顺路可以送我回家。

而江城和她合作三个月，两个人那么亲密，真的从来没有提到过家庭情况？

我想起沈语今天的表现，她看到我和江城在一起时，第一反应是"惊讶"，但那种惊讶更像是演出来的。

还有她说的那些话，太过巧合，太过戏剧化。

"雅雅，你觉得沈语是故意的吗？"

"当然是故意的！"林小雅毫不犹豫地说，"苏晚，你想想，她为什么偏偏选择你的公司策划婚礼？北京那么多婚庆公司，她为什么偏偏选择你？"

我想了想，确实有些奇怪。

沈语是海归，家境不错，按理说她会选择更高端的婚庆公司。而我们公司虽然专业，但规模不算大，在行业里也不是最知名的。

"她是怎么找到我们公司的？"我问自己。

林小雅在电话里说："苏晚，你现在马上查一下，看看沈语是通过什么渠道找到你们公司的。"

我打开电脑，登录公司的客户管理系统，查看沈语的客户档案。

客户来源那一栏写着：朋友介绍。

介绍人：江城。

我的手开始发抖。

江城介绍沈语来我的公司策划婚礼。

也就是说，从一开始，江城就知道沈语要结婚，知道她会成为我的客户，知道我会为她策划婚礼。

而我，像个傻子一样，认认真真地为我丈夫的初恋策划婚礼。

"雅雅..."我的声音有些哽咽，"江城把沈语介绍给我的公司。"

电话那头的林小雅也愣住了："什么？"

"沈语的客户档案显示，她是江城介绍来的。"

"这个**！"林小雅气得声音都变了，"他们这是在耍你！苏晚，他们从一开始就在演戏！"

我坐在电脑前，看着屏幕上的客户档案，脑子里一片空白。

原来这一切都是计划好的。

江城让沈语来找我策划婚礼，然后他们两个在我面前演戏，假装不知道彼此的关系。

他们看着我认真地为沈语准备婚礼用品，看着我加班到深夜为她设计方案，看着我兴奋地和她讨论每一个细节。

我就像一个小丑，在他们的剧本里扮演着一个不知情的角色。

"苏晚，你还在吗？"林小雅在电话里问。

"在。"我回答，声音很轻。

"别难过了，这种男人不值得。你现在最重要的是保护好自己，收集证据，然后找个好律师。"

"嗯。"

"还有，不要一个人在家胡思乱想。我现在就过去陪你。"

"不用了，雅雅。我想一个人静静。"

"那你答应我，不要做傻事。"

"我不会的。我只是有点累。"

挂断电话后，我继续坐在电脑前，看着沈语的客户档案。

我想起和她合作的这段时间，她对我总是很客气，很友善。有时候还会关心我的工作和生活。

"苏策划师，你看起来很累，要不要休息一下？"

"苏策划师，你老公一定很爱你，能娶到这么优秀的太太。"

"苏策划师，你们结婚多久了？一定很幸福吧。"

现在想起来，她的这些话都别有用心。

她在试探我的婚姻状况，在了解我和江城的关系。

而我，还傻傻地和她分享我的幸福，告诉她我和江城有多相爱。

真是讽刺。

晚上九点，江城回来了。

他看到我坐在客厅里，脸上有些忐忑。

"苏晚，我们谈谈。"

"好。"我点点头，"我也有话要和你说。"

江城坐到我对面，看着我说："今天的事情，我知道你很生气。但是我希望你能理解，我和语语..."

"江城。"我打断他，"我问你一个问题。"

"什么？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