医院里，医生看着检查报告，摇了摇头：“张先生，您的情况很严重。精子数量为零，不可能让女人怀孕。”

我手心瞬间出了冷汗。

“那我肚子里的孩子...”

“不是我的。”

张佳恒认定了我找了野男人，当着医生的面就质问我。

“林雨沫，你到底和谁睡了？”

“我没有！”看着医生鄙夷的目光，我立马大声开口解释。

“那孩子是从天上掉下来的？”

“我身体特殊，对1999种东西过敏！”我急得眼泪直流，“我全天都在家写作，连门都不出你难道不知道？我上哪找男人？”

张佳恒冷笑：“那你解释一下，这孩子是怎么来的？”

我张了张嘴，却说不出话来。

是啊，孩子是怎么来的？

如果张佳恒真的有无精症，那这个孩子...

我和他对视一眼，同时想到家里的其他男性。

我爸爸。

我的心脏狂跳起来。

父亲正在吃着花生米喝着酒，听到开门声扭过头：

“你们回来啦，晚上的菜做...”

“你这个畜生！”

张佳恒像疯了一样冲过去，一脚踹在父亲背上！

父亲被踹的摔倒，脸朝地砸的鼻血直流，不可置信地看着张佳恒：

“你这发哪门子疯？”

我站在门口，呆呆地看着他们打做一团。

除了我们夫妻家里只有王小小和父亲，张佳恒有无精症，那孩子只能是...

不，不可能！

想到母亲难产去世后，我越长大越像母亲，父亲看着我的脸发呆的时间也逐渐变长。

我看着地上的父亲，这个养了我二十多年的男人，他怎么可以...

“说！你怎么能对雨沫下得去手，她可是你亲闺女！”

“你在说什么鬼话，是我亲闺女怎么了？”

张佳恒暴怒，骑在父亲身上，拳头一下下砸下去。

我的世界彻底崩塌了。

怒火冲昏了头，我冲向桌子，抓起水果刀就要往肚子上扎！

“住手！”王小小不知从哪里冲出来，一把抱住我，“乖乖，你这是干什么？”

我挣扎着想要挣脱，刀尖已经抵在肚子上：“让我死！让我死！”

王小小死死抱着我，眼泪直流：“不要！你还这么年轻，有什么想不开的？”

“到底发生什么了！啊？”

我看着她，心里涌起说不出的复杂情绪。

这个远方表妹虽然和我老公时不时睡一个房间，但她慢慢地对我比对张佳恒还好，家务全包，有次去卫生间看到她还帮我手洗内裤，我尴尬地一把抢回来，她说感谢我能让她一起住这里。我无意说到想吃什么，第二天就会出现在餐桌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