慕瑶嘴唇颤抖着。

眼前一幕幕浮现着，小九替她挡下妖兽攻击，小九赖在她怀里撒娇......

为什么，明明只差一点，明明只差一点，她就能解开灵契，就能还小九自由，为什么......

为什么！

灵气在慕瑶周身涌动，她一掌向叶绾绾劈下去。

叶绾绾站在原地一动不动，唇角笑意清浅。

慕瑶根本没考虑，叶绾绾明明能反击为什么不动。

小九的死，拉崩了她名为理智的弦，她只想为小九讨回这条命。

而她这一掌，并未打到叶绾绾身上，顾长卿冲进来，替叶绾绾生生受了这一掌。

叶绾绾旋即眼泪盈满，抓住顾长卿的胳膊：“长卿师兄！你就让慕瑶师姐打死我吧，打死我给慕瑶师姐出气，我愿意的。”

“绾绾，我知道你善良，但灵猫不是你杀的，它伤了你，我才把它处决，跟你没有关系。”

顾长卿把叶绾绾死死护在身后，根本没看见，叶绾绾对着慕瑶，满是挑衅的眼神。

“是你杀了小九？”

慕瑶不可置信，眼含泪光一步步逼近顾长卿。

明明他抱回小九的时候，跟她一样疼爱。

明明他也想尽办法，收罗各种美食，只为给小九解馋。

可现在，他又能为了这个女人，亲手杀了小九。

“你为什么要杀小九！为什么！”

“明明就差一点，我就能解开小九的灵契！”

看着如此疯狂的慕瑶，顾长卿眼中神色从惊讶，变得越发深沉。

他心里一阵发慌。

硬生生抗住慕瑶的攻击，死死把她控制在怀里。

“什么就差一点？你为什么要解开灵猫的灵契？”

“那有什么用？小九已经走了，永远地走了！”

慕瑶奋力挣脱着。

一旁的叶绾绾突然开口：“慕瑶师姐，你们别打了，都怪我没照顾好小九，你恨我也是应该的，我这就走！”

顾长卿立刻放开慕瑶，拉住了作势要走的叶绾绾。

“绾绾别走，不是你的错。”

慕瑶崩溃地跌坐在地，看向顾长卿的眼神再无半分爱意。

这一刻，他好像真的害怕失去慕瑶，他突然生出一丝愧疚。

可也只是一刻，顾长卿突然出手，封住慕瑶全身法力，把她推到在地。

慕瑶刚刚取了心头血，又被顾长卿拿走救命灵药，根本没有反手之力。

“慕瑶，你伤害同门，师父不在宗门，我这个大师兄不能不管，你去禁闭室好好反省！”

看着顾长卿和叶绾绾并肩而立，居高临下地蔑视着她。

慕瑶咳出一口鲜血：“好，顾长卿，希望你不要后悔！”

“瑶瑶......”

顾长卿伸出手，可慕瑶留给他的只有背影。

他满眼的心疼和慌乱，尽数被叶绾绾守在眼底，她闪过一抹妒色，上前握住了顾长卿的手。

“长卿师兄，你别难过了，慕瑶姐姐不会怪你的，你应该让她一个人冷静一下......”

顾长卿看了她一眼，缓慢收回了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