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.秦潇潇死了。

在学校的废弃教学楼后面。

2.报案人是秦潇潇的小姐妹。

“我们有空的时候都喜欢去那里玩，因为那里比较偏僻，平时没人来，”女生坐在凳子上，身体剧烈地颤抖，她把一旁一首沉默的女生拽过来，“你们可以问她！

她和我们一起去的 可以作证！”

警察的眼神落在那搭在脖颈的几根手指上，又移开。

他在本子上唰唰地写着，末了才重新抬头看她们:“抬起头来。”

被拽着的女生依言照做。

头顶的白炽灯打在她瘦小的脸庞，那双黑沉沉的眼眸透着一股冷漠沉静。

警察问:“叫什么名字？”

“殷若。”

“好，最后一个问题。”

最开始说话的女生身体放松了下来。

“既然那里那么偏，你们怎么会想去那里玩？”

话音刚落，在男人的注视下，她缓缓滑下一滴冷汗。

3.我百无聊赖的听着我哥的口述，趴在桌子上懒洋洋的说:“这还不简单？

她们去那里霸凌那个叫殷若的女生呗。”

“你怎么知道？”

“哥，你别忘了，我跟殷若一个班啊。”

谢皑雪从厨房里走出来，把一杯牛奶放在我面前，十分严肃的说:“你知道这件事，为什么不跟我讲？”

我很诧异:“为什么要说？”

“你……算了，下次遇到这种事，一定要和我说，知道了吗？”

“哦。”

我偷偷翻了个白眼，把牛奶一饮而尽。

真搞不懂我哥，从小就有一股不知道哪来的那么强正义感，小时候看到别人偷钱都要大声喊出来，还跟我叮嘱看到这样的事一定要跟刘叔叔讲，长大了又去当了警察。

要我说，跟我没关系的事情我根本不想理，但我能怎么办呢，还不是要听他的。

这些年抓到的小偷都快比他抓的多了。

现在也是一样，她们打是她们的事，跟我又没什么关系。

但老哥这么说了，下次还是告诉他吧。

谢皑雪站在我旁边，摸着下巴:“说起来，那个叫殷若的女生，给我的感觉挺奇怪的。”

我打开电视:“哪里奇怪？”

“她的姿态是很卑微的，就像如何一个被霸凌的学生一样，但是她的眼睛——”他停下来，像是在找一个恰当的形容词，“没有情绪。

太平静了，像一滩死水，什么都不能掀起一点波澜。”

我打开薯片:“确实奇怪。

我跟她们都不熟，平日里一句话都不说。

但是有些消息我还是知道的。

比如秦潇潇是白富美，长得挺漂亮，平时在学校也有一堆追随者，别的同学都以为她们关系很好，实际上就是为了麻痹别人的。

她强行和殷若做出姐妹情深的样子，想用来羞辱殷若。”

老哥不愧是警察:“那你怎么知道的？”

我咽下口里的薯片，回头笑道:“因为我们是同类啊。”

然后挨了一个爆栗。

“少跟我故弄玄虚，你什么性子我还是知道的。

虽然有些时候对别人的苦难太冷漠了，但霸凌别人这种事还是不会做出来的。”

我委屈的摸了摸额头:“我之前看到了。”

老哥又叹气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