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深吸一口气，拿出手机打了他的电话。
那边迟迟没接。
她锲而不舍的打了十个，张强一个都没接。
走出医院的时候，她的胸口还是蔓延着一股火气。
曲意在外面等着她，看到她的脸色不好看，马上迎了上来。
“怎么了啊，是不舒服吗？还是奶奶有其他并发症了？”
王雪摇头，辗转打了张强司机的电话。
那边的声音有些冷漠。
“姜小姐，总裁在跟姜思思小姐逛街。”
王雪觉得好笑，心里一边觉得刺痛，一边又是愤怒。
“你告诉他，我有重要的事情要找他。”
“现在恐怕不方便。”
“那好，我现在打姜思思的电话，就说我跟张强睡了两年。”
电话那边沉默了一瞬，才小声道：“你稍等。”
不一会儿，张强主动给她打了过来。
这次他的语气带了几丝不耐烦。
“什么事？”
“霍总的卡是什么意思？”
张强挑眉，这会儿姜思思在里面挑包，他在一旁站着，姿态闲适。
“我什么意思你不懂么？小鱼，你不会以为攀上我，就万事大吉了吧？”
王雪的眼底瞬间窜上来一簇火，语气哽咽。
“张强，你一定要做这么绝？”
收回给她的别墅，给了她一张空卡羞辱。
她自认自己当地下情人的这两年，已经十足听话，不管他怎么折腾，都不反抗。
结果这是想白嫖她两年？
她就这么贱？
张强听到这语气里的哽咽，垂下睫毛。
跟他的这两年，王雪的情绪一直藏得很深，极少表现出这样的愤怒。
她确实是个完美的情人，完美到太听话，显得有些无趣。
嘴角抿了一下，但四千万还不满意，未免狮子大开口。
“王雪，再纠缠就没意思了。”
也就是说，真的一分钱没有。
王雪一时间气得都不知道该怎么骂，嘴唇蠕动了几下，最先感受到的却是脸颊的冰凉。
她抬手抹了一下，听到那边传来售货员的声音，“一共六百万，先生，是您刷卡吗？”
张强“嗯”了一声，抽空敷衍她道：“还有事吗？”
言下之意，没事可以挂了，他得给姜思思付账了。
“张强！”
张强挑眉，这是她今天第二次连名带姓的喊人。
以前在床上的时候，她喜欢故作温柔的喊闻璟，落地窗上会映出她的几分隐忍，仿佛喊这两个字，是什么羞耻的事情。
床下，她总拿捏得当的喊霍总，从不越距。
心里有些说不清的新奇，但那边传来姜思思的声音。
“闻璟，还没好么？我是不是打扰到你工作了？”
旖旎散尽，他轻笑一声，语气却沉了下去，有几分警告。
“王雪，你一直知道分寸。”
“霍总，你的卡未免有些羞辱人。”
张强的眼睛眯了眯，两年，四千万，他不觉得这有多羞辱人，她真就这么爱钱？
眼底泛起一丝火星。
“你怎么不反思反思，也许是你太廉价了，主动爬床的女人，就只值那么多。”
这句话犹如钢针，刺进王雪最柔软的心脏腹地！
电话直接被挂断，王雪听到里面的嘟嘟声，只觉得所有的声音都变成了刀子，全都往千疮百孔的身体上扎，甚至脑子里都跟着有些剧痛。
主动爬床的女人，就只值那么多...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