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氏听到这话,脸色一变,怒斥道:“二弟!你胡说什么!尘儿的身体怎么样,你不知道吗?”
齐宗明撇了撇嘴,一脸不以为然。
“我就是知道才说啊。大哥为国捐躯,侯府现在就靠尘儿撑着。可他倒好,整天躺在床上要死不活,现在还把吏部尚书和靖王都得罪了。”
“我看,这世子之位,他是不是也该让一让了?”
图穷匕见。
这才是他的真实目的。
林氏气得浑身发抖,“你……你放肆!尘儿是嫡长子,这世生活该是他的!”
“嫡长子又如何?一个随时会死的病秧子,能为侯府做什么?”齐宗明冷笑,“依我看,不如把世子之位传给我的儿子,启儿虽然年幼,但身体康健,将来一定能光大我侯府门楣!”
“你做梦!”
“是不是做梦,可由不得大嫂你。”齐宗明有恃无恐,“大哥不在了,这侯府,现在是我说了算!”
齐砚尘看着他小人得志的嘴脸,心中毫无波澜。
在原著里,齐宗明就是用这套说辞,逼得林氏交出了侯府的中馈大权,然后开始大肆敛财,中饱私囊,把偌大的一个镇北侯府搞得乌烟瘴气。
原主病重,林氏一个妇道人家,根本不是他的对手。
但现在,可不一样了。
“二叔。”
齐砚尘淡淡开口,声音不大,却让争吵的两人瞬间安静下来。
齐宗明斜睨着他,“怎么?你个病秧子还想教训我?”
“教训不敢当。”齐砚尘微微一笑,“只是想提醒二叔一句,父亲虽不在了,但这侯府的爵位,是我齐砚尘的。这侯府的规矩,也不是二叔你能随意破坏的。”
“你!”
“我什么我?”齐砚尘笑容不变,“二叔说我得罪了靖王和柳家,会给侯府带来灭顶之灾?”
“难道不是吗?”齐宗明反问。
“当然不是。”齐砚尘摇了摇头,“二叔怕是忘了,我父亲是怎么死的。”
提到镇北侯,林氏的眼圈又红了。
齐宗明的脸色也微微一变。
老侯爷齐威,是在北境抵抗蛮族入侵时,被敌军暗箭所伤,力战而亡的。
是为国捐躯的英雄。
“父亲为国尽忠,陛下感念其功,亲口许诺,只要我镇北侯府不犯谋逆大罪,便可保三代荣华。”
“悔婚之事,于情于理,都是柳家和我那‘好妹夫’靖王殿下理亏。他们就算心里再不忿,也不敢明着对我侯府做什么,否则就是逼陛下打自己的脸。”
“二叔连这点都看不明白,还妄想执掌侯府,岂不是天大的笑话?”
齐砚尘一番话,有理有据,掷地有声。
齐宗明被噎得哑口无言,一张脸涨成了猪肝色。
他没想到,这个他一直看不起的病秧子侄儿,竟然有这等口才和见识。
【滴!来自齐宗明的惊怒值+300!】
【生命点+3!】
蚊子腿再小也是肉啊。
齐砚尘心中感慨,看来这侯府里,也是处处有商机。
林氏则是又惊又喜地看着自己的儿子。
她感觉今天的尘儿,真的不一样了。
不再是那个只会默默忍受病痛折磨的脆弱少年,他变得……强大了。
“至于二叔你……”齐砚尘的目光陡然变冷,“身为侯府二爷,不想着如何为家族分忧,反而在此刻跳出来攻讦嫡亲的侄子,妄图觊觎世子之位。”
“按侯府家规,该当何罪?”
齐宗明心头一跳,色厉内荏地喊道:“我……我只是为侯府着想!你少在这里血口喷人!”
“是不是血口喷人,查查账本就知道了。”
齐砚尘此话一出,齐宗明的脸色“唰”地一下全白了。
“二叔这几年,借着帮我打理府中产业的名义,从中捞了多少油水,你自己心里有数。”
“光是城南那几家铺子,每年的收益至少有五千两,可报到我这里的账本上,却年年亏损。”
“二叔,你倒是给我解释解释,这银子,都亏到哪去了?”
这些信息,都是齐砚尘从原著里看来的。
原著中,直到侯府被彻底掏空,林氏才后知后觉地发现问题,但为时已晚。
现在,他要提前把这颗毒瘤给拔了!
“你……你胡说!你这是污蔑!”齐宗明慌了,指着齐砚尘大骂,“你有什么证据!”
“证据?”齐砚尘笑了,“查账,就是最好的证据。”
他转向林氏,语气变得恭敬。
“母亲,儿子恳请您,即刻封存所有账本,并请王管家连夜核查。若真是我冤枉了二叔,我愿向他负荆请罪。”
“若不是……”
齐砚尘的眼神陡然凌厉。
“那就请母亲按家法处置,绝不姑息!”
林氏看着儿子眼中不容置喙的坚定,重重地点了点头。
“好!就按尘儿说的办!”
“来人!”
她对着门外喊道。
“封了账房!任何人不得靠近!请王管家立刻过来!”
门外的侍卫立刻领命而去。
齐宗明彻底瘫了。
他知道,自己完了。
那些账本,根本经不起查!
更新日期2025-11-04 12:32