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方梨身体一僵,浑身发颤。

方雪凝丝毫不掩饰眼里丝恶意,拉过方知夏,让他看得更清楚些。

“夏夏,这不是人,这是姐姐养的狗。”

“想不想听狗叫?”

方梨的脊背僵直,仿佛被钉在原地,连呼吸都凝滞了。

“雪凝……别让夏夏看……求你了……”

方雪凝欣赏着她的痛苦,笑容愈发恶毒,用只有两人听到的声音说:

“好啊,我可以让人把他带离开,不让他记住你这副模样,不过——”

她指尖微微用力,指甲几乎掐进方梨的皮肤。

“你得答应我一件事。”

方梨呼吸一滞,已经猜到她要说什么,却仍颤抖着问:“……什么?”

“跟傅寒洲离婚。”

没有任何犹豫,方梨用几乎撕裂般的嘶哑声线轻声应道。

“好。”

她真的,真的爱不动了,她现在只想好好地陪夏夏长大。

方雪凝有些讶异,不过达到了目的,也不在乎方梨到底怎么想的,只让人带她回去。

方梨擦干眼角的泪,在快要消失在门口时,才敢偷偷地看一眼夏夏。

和奶奶说的一样,可爱、健康。

晚上,雨更大了。

方雪凝让人把她带到傅寒洲的卧室门前。

沉香与墨香交织,宣纸铺于红木案上。

青砚狼毫间,傅寒洲为方雪凝抄经,内心却怎么也静不下来,脑海中不断浮现方梨惨白的脸。

门被推开,方梨出现在门口。

他沉声开口:“你来做什么?”

沉默了良久,喉咙干涩如砂的她,终于挤出声音:“傅寒洲,我们离婚吧。”

只要他们离婚,方雪凝就不会再针对她。

她就可以好好地留在这里当佣人,陪夏夏长大。

傅寒洲爱不爱她已经不重要了。

她只想活着。

傅寒洲眸底凝起一层冰冷晦涩,那目光锐利得仿佛能刺穿人的灵魂。

“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?”

他一字一顿,嗓音沉得骇人。

方梨的将离婚协议推到他面前,将自己的尊严,亲口碾灭。

“我自知罪孽深重,罪该万死。”

“我愿意净身出户,这辈子就在方家当一个女佣,以此来赎清我的罪孽。”

不知是愤怒烧穿了他的理智,还是恨意终于冲垮了堤坝,傅寒洲猛地挥臂,砚台与笔墨应声翻落。

雷声响彻天际,他掐着她的手腕将人拽起,再不似之前清冷如佛。

方梨害怕地往后缩了缩,有些茫然地看着他。

上一次他这样暴怒,还是因为方雪凝的“死讯”。

可现在,他的怒意竟比那时还要可怕。

“以前……都是我的错。”

她声音颤抖,却依然强撑着说完:“我们离婚,你就能光明正大地娶方雪凝了。”

“于你于我,都是件两全的喜事。”

傅寒洲眼中的怒火瞬间凝结成冰,唇角勾起一抹令人胆寒的笑意。

他粗暴地扯过她纤细的身躯,将她抵在书案上,缠着佛珠的手扼住她的下颌。

“离不离婚,什么时候是你说了算?”

她挣扎着想要推开他,却被他钳制得更紧。

一声压抑的闷哼从唇间溢出,她别过脸:“不要,放开我……”

她的声音轻若蚊蝇,带着绝望的哀求。

傅寒洲终于正眼看她,语气不冷不淡,却字字如刀。

“方梨,你这辈子都别想离开我。”

更新日期2025-07-23 15:44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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