脆弱无比。

4不久后，先王驾崩，宫中巨变。

那一晚，风声凄厉，如诉如泣，穿林而过，刺耳异常。

李恒从小恼于高僧遗言，早已暗中筹谋此日到来。

他抢先带着一队禁军闯入大殿，气势汹汹。

李景随后赶来，却被禁军拦在殿外。

次日，宫中传出消息：先王驾崩，遗诏传位于李恒。

同时，宋内官的尸体被发现于井中。

宋内官可是先王心腹，他在这一天的死去，绝非偶然。

宫中议论纷纷，周嬷嬷也曾提过宫中的密旨传闻。

“密旨……密旨……”我终于醒了。

手臂上的剑伤很疼，我试着起身去查看伤口，看到的却是李恒。

我一惊。

他眯了下眼睛：“什么密旨？”

我低下头：“臣妾怕是说胡话了。”

他冷笑道：“先前宫里有人乱嚼舌根，说先王留有密旨。

这些管不住嘴的人，朕都处斩了。”

他把手伸向我的脖颈处。

我倒吸一口凉气，想往后躲却无处可躲。

然而他只是伸手拭去了我脖颈上的汗珠。

“崔清婉，你已经是朕的人了，不要再做徒劳无功之事。”

放下这句话，他转身离去。

我长呼一口气。

有没有功我不在乎，但我做的事绝不会是徒劳。

我唤来周嬷嬷去打听宋内官的事。

周嬷嬷虽是下人，但本事不小，在宫中结交甚广。

几日后，我得知，宋内官生前曾频繁出入藏书楼。

“藏书楼？”

我低声喃喃，心中疑惑。

“娘娘，奴婢还查到，宋内官有个同乡，是藏书楼的秘书监。”

周嬷嬷说道。

“秘书监？

他叫什么？”

我问。

“姓陈，名文远。”

周嬷嬷答道。

“找到他，他定知一二。”

我果断道。

然而，陈文远失踪了。

5线索断了，我决定亲自往藏书楼探一探。

白天，我假意寻书，暗探藏书楼布局和各类典籍方位。

夜里，我换上男装，再次潜入藏书楼。

楼内昏暗，只有几盏宫灯散发着幽微的光。

我轻手轻脚地翻找着，然而藏书浩如烟海，半晌都没寻得任何有价值的线索。

突然，身后传来一阵脚步声。

我警觉地回头，目光却怔住了。

竟是爹。

“爹？”

我警惕地后退一步。

“清婉，你在此做什么？”

他沉声问道。

“女儿心中有惑难解，来此寻书求解。”

我淡淡道。

“寻书？”

他上下打量了一番我的装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