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程看向我的耳塞,目光诧异,却伸出了手:“车钥匙。”
没有关心。
他真的忘了我怕雷雨…… 他见我未动,便解释,“我担心微微输完液,想去海边透气。”
脑海不禁弹出,每逢输完液,江程总带我去海边吹海风,看潮起潮落。
我深深咽了咽:“可以让她家人来。”
江程在旁边坐下:“微微的家人朋友都在国外。”
我转头盯他:“这家医院能请护工。”
他脸色阴沉:“他们毛手毛脚,弄疼微微怎么办?”
我有种预感,只要同意,我们之间的隔阂会越变越大,于是大脑驱使我不懈地说:“那……” 江程却听不下去,他一脸不耐,从我口袋拿走钥匙:“陈可,她现在只能靠我。”
他起身头也不回地走掉。
且不说下雨,凌晨两点,外面又怎会有车?
我望着江程,他在病房口挂上微笑后,才迈入。
4 追上去又能怎样呢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