景煜看出她在心疼那些难民,也有些不忍:“这样吧,我想办法带几个难民进来,但他们进来之后,先住在侯府的下人房里,不能再随便出去,以免被人发现。”
苏荷闻言,露出了笑容:“好。”
……
宋筝让人给难民送去米面之后,那些难民总算不在城门外***了。
这也让宋筝心里的石头落了地。
只要控制好那些难民,就算出现了瘟疫,也能在她的掌控之中。
“***,瘟疫之事如此之重,不用告知陛下?”
魏同站在宋筝的身旁,疑惑的问道。
宋筝的手指轻点着桌面,语气不急不缓的道。
“现在朝堂的细作没有肃清,边关形势也不是很明朗,庆国虽然已经战败离去,说不定什么时候又会卷土重来,所以,不必为这些事去麻烦他。”
“而且,如今陛下也肯定知道了难民之事,他会开国库赈灾,我们更不必多言。”
魏同沉默了下来。
这些天,是由他带人在京城外巡逻,所以他也亲眼瞧见了那些难民们的凄惨。
而且,这些难民的数量太多了,一旦出现了瘟疫,那后果便是不堪设想。
“更重要的是,”宋筝顿了顿,眼里划过一道寒芒,“现在朝堂上还有细作,陛下的一言一行,他们都会清楚,要是那些难民真的会带来瘟疫,那些细作们也不会放过这么好的机会。”
这才是,宋筝暂时不想告诉北辰帝的原因。
她身边的这些人,无论是江神医,还是纪掌柜,亦或是魏同和宋家军。
都是能值得信赖的。
可宫里却未必干净。
要是细作知道难民会带来瘟疫,那他们肯定不会放过这个机会。
她也不能去冒这个险。
“***,”魏同似乎想到了什么,继续道,“你让我查夫人之事,我已经有了点眉目。”
宋筝的脸色狠狠的一沉,她眼里的恨意蜂拥,死死的掐住了掌心。
“说!”
魏同的脸色沉重:“你可还记得,当年侯府没落后,那苏荷就一走了之了,但你嫁给定国侯后,苏荷她回来过。”
宋筝愣住了,苏荷回来过,这件事她怎么不知道?
“***不知道这件事,是因为她被夫人给拦住了,”魏同的眼里带着复杂,“夫人她心善,便给了苏荷一些银两,想要让她离开,可还没有来得及将她劝走,将军的棺柩就被抬回来了。”
“夫人当时伤心欲绝,也就没有去管苏荷,而当天晚上,夫人也没了,”魏同的脸色带着沉痛,“在夫人死后,苏荷也不见了,连着苏荷的家人都搬出了京城。”
宋筝的身体一个踉跄,她死死的握着旁边的椅柄,脸色苍白:“你是说,娘死的那日,苏荷也在?”
“是,”魏同点了点头,“那时我并不知道她在府里,还是这几日才查到的消息,我总觉得,这件事可能和苏荷有关,毕竟行军图是在侯府失窃的,因为行军图的失窃,害死了小将军,后来陛下要找老侯爷问话,结果当晚老侯爷也死了。”
“而且,夫人死的时候她也在,如今那位定国侯坠崖的时候,也是被她所救,这么多的巧合,实在是匪夷所思。”
是的,这么多的巧合,简直是匪夷所思!
宋筝死死的捏紧了拳头,心里怒火滚滚:“我记得那苏荷,是老夫人的表亲,是我大元朝的人,这些年侯府也没亏待过她,她在侯府的吃穿用度,全都等同于正牌的大***,她要乐善好施,老侯爷与景煜也都依着她了,她为何要做这些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