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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实际上,是在试探徐朗会不会勃磨文。

从细狗的话中可以判断出,徐朗根本就不会勃磨文。

只要徐朗在合同上签字,他立刻就能让昂吞死,

徐朗想昂吞不死?

简单,

只要当他的棋子,乖乖听他的话就行!

猜叔拿起签字笔,笑着递给徐朗,

“咱们三边坡的正式合同都是勃磨文,你就在下面签个字就行,剩下的我来解决。”

徐朗接过笔,嘴角微微一勾,

“猜叔,其实我最近在自学勃磨文呢,我给你读读,你看我学的对不对啊。”

他用笔指着合同标题,一字一顿的念道,

“酒...水责,这个字是....任!对,酒水责任合同!”

听徐朗将文件标题一字不差的念完,猜叔内心觉得有趣极了。

长期在三边坡生活的华夏人,会说两句勃磨语算正常,

但会说勃磨语和看得懂勃磨文完全是两回事。

除了本地人,没人会专门去学勃磨文,徐朗怎么会没事闲的学这个?

“你会勃磨语?”

既然猜叔开门就给他一个下马威,徐朗也没客气,随即冷笑道,

“需要我把合同内容都念完吗?”

“猜叔,你可真够狠的,连之前昂吞做的酒都算我脑袋上。”

“怪不得有人说,三边坡的人都是魔鬼,今天我算长见识了。”

也不知猜叔在想什么,就算被徐朗如此讥讽,也只是默默拿着茶杯,细细品着茶水,

“但拓说的没错,你确实是个聪明人,事已至此我们不妨直说。”

他伸出手,用手比出数字七。

“你继续给我送酒,汽修厂挣多少钱我不管,制酒我要拿七成利!”

七成利的要价非常高,相当于什么都不做,100块钱就能分走70。

说到底,貌巴死后猜叔不让***,硬保昂吞,就是为了钱。

达班的处境就在这,他不想办法挣钱,达班的处境只会越来越艰难。

猜叔继续劝说,

“徐朗老板,汽修厂的利润我分文不动,酒厂的三成利还归你,这就不低了。”

徐朗悠然握着茶杯,

“没问题,就是我们酒厂缺人手,我要你把但拓给我。”

猜叔显然没想到徐朗答应的这么痛快,但一听要带走但拓,立刻反驳,

“这不可能!”

徐朗心中默默一笑,

要是能把但拓换过来,别说七成利,就是十成利他也高兴。

可惜,猜叔不同意,

主要是但拓很讲义气,要是徐朗说,跟我混,别跟猜叔玩了,但拓百分之一万不会答应。

既然如此,徐朗耸耸肩,

“猜叔,你不同意,那就没得谈喽。”

猜叔暗暗叫苦,他的手下看似很多,但虾兵蟹将居多。

像尕滚,小柴刀、油灯三人,干活是一把好手,脑子不够用。

梭温没有舌头,只负责跑山。细狗除了忠诚,还是忠诚!

只有但拓一人,讲义气,反应快,忠诚,缺点就是有时候脑子少根筋,但这也是但拓的个人魅力所在。

他,不能给任何人!

等等,好像有点不对劲,

猜叔看向镇定自若的徐朗,突然觉得好像哪有问题,

他思索片刻,瞬间明悟,

难怪徐朗刚刚答应的这么痛快,

因为徐朗来达班的目的,压根就不是谈酒水的事。

他来达班,就是奔着但拓来的!

想到这,猜叔连连看向徐朗,

一开始听但拓说徐朗聪明,他也只认为徐朗有一些小聪明,但不大。

但和徐朗攀谈后,他觉得徐朗确实很聪明,来达班也是有备而来,谈吐令人惊艳。

而现在,猜叔的心中只有一句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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